语气凌厉,带着威慑。
香儿得意地看了顾南枝一眼,眼神中都是嘲讽。
‘你拿什么和我们小姐比,就算是小姐身边的丫鬟,在二爷这里都是特殊的。’
顾南枝抿唇,膝盖弯曲,还未着地,头顶又传来叶瑾的声音。
“我说让你跪。”
叶瑾掀开帘子,一把薅住顾南枝的衣领,毫不怜香惜玉地一把提起。
在叶瑾的手中,顾南枝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捏住耳朵的兔子,任由对方动作。
轻易被提上马车,顾南枝重心不稳,一头栽倒在叶瑾的怀中。
她怔楞抬起头,看着叶瑾英俊的侧颜。
她鲜少被人明目张胆的偏爱,若是叶瑾罚她,她倒是能应对,可如今情况,她倒是不知所措起来。
香儿有些不可置信,她上前两步。
“二爷,我是白小姐身旁的丫鬟香儿……”
“听不懂人话?”
叶瑾声音轻飘飘,语调都没有变换,香儿心中一惊,不敢再开口,弯曲膝盖跪在路上。
这正是闹市,来往围过来不少人,羞得她用帕子捂住脸呜呜哭出声。
等马车跑的不见踪影,她站起身就要离开。
一刀柄压在她肩膀上,“爷让你起来了吗?”
夜二站在香儿身边,从天亮到天黑,直到快宵禁,夜二身影才无声无息的消失。
膝盖仿佛不是自己的,香儿站起身,又重重跪在地上,双膝传来钻心的疼痛。
眼看着快宵禁,她只能忍着膝盖的疼,一步步挪回白府。
她冲入白柔闺阁,一边哭一边说:“小姐,那人果然是个狐媚子……”
一抬眼屋中空空如也,白柔不见踪影。
这些后事顾南枝自然不知道。
车上顾南枝坐在叶瑾腿上,盯着马车内番邦进贡的地毯,只露出漆黑的发顶。
“以后若想跟着爷身边伺候,大可直说,别用这种跟踪戏码。”
顾南枝本来都做好被叶瑾责罚的准备,没想到叶瑾开口便是这么一句话。
她怔愣抬头,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跟踪叶瑾了。
但瞧着叶瑾上扬的嘴角,只能将自己的疑惑压下心头。
“是。”
叶瑾瞧着一扫之前的阴郁,没直接回府,反而带着顾南枝游湖。
他饮了一些酒,靠在顾南枝的怀中,甚至没瞧到旁边船上的白柔。
顾南枝倒是瞧得真切。
这次白柔身旁没有香儿伺候,一身白衣,独自一人撑着船杆,有种别样的缥缈美感。
想起白柔抢了巧蝶坊的生意,负面情绪占据了理智,她手搭在叶瑾的肩头,遥遥对着白柔颔首。
有些耀武扬威的意思。
白柔好像受到什么打击,身形摇摇欲坠。
如一朵风中飘扬的白莲。
只可惜这次叶瑾醉了,根本没瞧见她的反应。
“二爷醉了,回府吧。”
顾南枝向船夫吩咐。
“好咧姑娘。”
两条船擦肩而过,搀扶着叶瑾到青浦院的时候,顾南枝她似乎变了,有些……坏。
叶瑾大手扣住顾南枝的手腕,细细密密的吻落在手腕内侧。
他模模糊糊似乎说了几个音节,顾南枝听得不真切。
“二爷,您醉了。”
她搀扶着叶瑾,有些费力地负担成年男人的重量,最后两人双双跌倒在床上。
顾南枝被压在身下,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。
一具康健的肉体贴着她的后背,顾南枝甚至能感受到叶瑾身上起伏的肌肉。
脸颊有些发热,顾南枝挣扎坐起身。
荷花曾经吩咐过她,每五日要去老太君院子里喝助孕的汤药。
她费力爬起。
“别走,别再抛下我。”
叶瑾睁开眼睛,目光有些涣散。
像是看着顾南枝,又想透过顾南枝看着其他人。
再??
刚才那点旖旎消散,顾南枝胸腔中跳动的火热心脏诡异归于平静。
“奴婢不会抛下二爷,二爷快睡吧。”
柔软的手覆盖在叶瑾的眼眸上,他眼皮沉重。
顾南枝等到他呼吸均匀,才提起裙摆,走向寿安堂。
荷花立在黑暗处,看见顾南枝过来了,才转身推开寿安堂中佛堂的门。
“姑娘请。”
除了第一次喝药老夫人盯着,之后几次都是荷花监督。
顾南枝心中有些忐忑,跪下行礼。
“奴婢见过老夫人。”
诵经声音停止,老夫人叹了一口气。
“永州水患,三日之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