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向附近客栈驶去，车内气压有些低沉。
叶瑾把玩着顾南枝一双柔软的手，“你和我三弟似乎很熟稔。”
顾南枝的手指还有些颤抖，闻言身体更是一僵。
“回二爷的话，之前只是和三爷有一面之缘。”
“哦，是吗。”
叶瑾说话不疾不徐，甚至没带着什么感情，顾南枝却从中听出森寒之意。
“奴婢不敢说假话。”
叶瑾大手扣住顾南枝的后颈，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，嘴角勾起笑。
原本亲昵的举动，激的顾南枝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方才她毫不犹豫被叶瑾抛弃，如今顾南枝心中有些抗拒和叶瑾亲昵。
之前缠绵悱恻，都抵不过白柔一声惊呼。
顾南枝心中酸酸涩涩，垂头不语。
叶瑾顺着摇摆的马车帘抬眸，他定定瞧着马车旁的叶慎。
似乎感受到窥探的目光，叶慎扭头，同叶瑾对视。
那双眼睛漆黑，宛如他腕间那条佛珠。
漆黑，没有任何波澜。
叶瑾收回目光，语气带着警告。
“叶慎不是个省油的灯，离他远点，省的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顾南枝心中是不赞同叶瑾的话的。
起码她两次落难，都是叶慎出手相助，不然现在她已经是乱葬岗内随意掩埋的尸体一具了。
叶慎是个好人。
揉捏后颈的力道骤然加大，顾南枝回过神来，还是乖乖地‘嗯’了一声。
“奴婢知道了。”
叶瑾这才满意点头。
马车停下，叶瑾手一挑，披在顾南枝身上的巡查司衣袍落在地上，沾染了不少尘土。
看着沾染了泥土的衣袍，顾南枝莫名有些心虚，偷偷打量了一眼叶慎。
叶慎同她擦肩而过，快步走入客栈内。
下人早就提前一步到了客栈，订好上房，备好了温热的洗澡水。
顾南枝忍着寒冷，伺候叶瑾脱了衣服。
“你也进来。”
叶瑾拍拍浴桶边缘，开口吩咐。
“这……不合规矩。”
叶瑾向来没什么耐心，一只手拉住顾南枝手腕，微微用力，便将人拉扯进了浴桶中。
水哗啦一声蔓延出不少，大手圈住顾南枝腰身。
“莫要动。”
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好听。
身上黏腻冰冷的感觉被冲刷下去不少，顾南枝规规矩矩坐在叶瑾的大腿上，温热的洗澡水让她有些昏昏欲睡。
“其实方才我……”
叶瑾的声音有些低，顾南枝听得不真切，她挣扎着睁开眼。
“爷说什么？”
叶瑾冷着一张脸，“方才我没救你，你可有怨言？”
回想方才在水中挣扎，那是顾南枝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。
阴冷，恐惧。
那时候情绪很多，唯独没有怨怼。
“您是主子，您对奴婢很好。”
雷霆雨露皆是君恩。
顾南枝清楚自己的身份，她对于叶瑾来说不过就是个物件，一个宠物。
想起来便逗弄一番，想不起来便扔在角落。
同官家小姐相比，她一个奴婢，不值一提。
一双眼睛水汪汪地注视着叶瑾，清澈的能映衬出叶瑾的影子。
那神情坦荡，没存任何小心思，可叶瑾莫名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。
咄咄咄……
房间的门被敲响，一个小丫鬟带着哭腔。
“少爷不好了，我们小姐晕过去了，您快过来瞧瞧吧。”
彼时叶瑾正埋在顾南枝的颈窝中，留下点点红痕。
被打断，他蹙眉。
“晕过去就去找大夫，小爷我也不会治病。”
香儿一噎。
叶瑾向来对白柔有求必应，她还是第一次在叶瑾这吃了憋。
她讪讪离去。
就连顾南枝都觉得吃惊，头瞥了一眼叶瑾的神色。
偷瞟的目光被叶瑾抓了个正着，他低笑。
“偷看小爷作甚？”
他皮相优越，特别笑起来的时候，露出一颗尖锐的虎牙，显得少年气十足，俊俏非凡。
饶是自认为将一切看的通透的顾南枝，心脏都难免漏跳了一拍。
“爷长得好看。”
身后人的呼吸骤然变深，揽住她腰肢的手越发用力，似乎要将她勒成两半。
“爷——”
她声音微颤。
“要了命了。”
叶瑾掐住她的下巴，猛地吻了上去。
说是吻不